我本是云南省鎮(zhèn)雄縣五德鎮(zhèn)新寨辦事處舊屋基村民小組村民袁良敏,女,24歲。自從父親在五德派出所不明真相地死亡后,每當回家看到氣得病臥在床的母親,每當聽到哥哥們千山萬水去上訪睡大街的消息,心中那種莫名的傷感不言而喻。最揪心的是父親被一塊白布裹著強行埋于亂石之下那一幕,更是讓人心如刀絞。三年過去了,可還是沒有任何結果,我現在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了,只想為父親修墳立墓,讓他老人家歸去住的舒服,最好還能超度亡魂,讓他能到達極樂世界。在萬般無奈之間,所以愿意出賣自己的血肉,不管是與人為奴為仆或什么都行,絕無虛言。
事實與情由:
2008年2月13日,剛剛從百年難遇的冰凍災害中走出來的父親和鄰居一起以拋硬幣來取樂,期間,由于語言不和與同村的村民代某發(fā)生了口角,大家不歡而散。三天后,父親與代某在路上偶遇時,出于幾天前的積怨雙方發(fā)生了肢體沖突,由于59歲的父親年事已高,不是30多歲代某的對手,于是隨手撿起石頭作為武器進行還擊,致使代某手背處受到輕微傷害。隨后,代某到五德派出所報案。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正是這場簡單的打架事件,讓父親一夜之間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作為當時整個事件的目擊者和參與者,我的嫂子翟長香回憶說:“2008年3月2日,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天,警察近乎瘋狂地帶走了我的父親,他們抱起石頭砸開房門后,先是給了父親幾棍棒,把他打跪在地上,然后把父親五花大綁帶走了,同時還以協助調查為由把我也帶走了。”
“在派出所,民警當著我的面把父親身上的繩子、鞋帶和褲帶等可能危及生命的物件全部解了下來,然后就把他帶到了另外一間屋子,我聽見了棍棒打人的聲音和父親呼喊救命的聲音,從弱到強,直到最后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晚上9點我被放走的時候,我看見父親滿身是血,被拷在派出所的鋼筋窗戶上,看樣子快不行了。”講述這一過程的時候,我嫂子翟長香仍然驚魂未定,顯得十分緊張和激動。
就在被捕的第二天,也就是2008年3月3日下午,家里就傳來噩耗:父親在派出所自縊身亡了!這個消息對家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一時間難以接受。他們怎么也想不通,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怎么會在一夜之間離開人世了呢?抱著重重疑慮,我們家人開始了為父親探究真相的漫漫長路。
尸檢結論書至今未能出具,疑點重重案件撲朔迷離
2008年3月8日,在父親含冤死亡過后的第五天,在我們家人的強烈要求下,鎮(zhèn)雄縣公安局法醫(yī)對尸體進行了檢驗,在同村多名村民參與的現場中,法醫(yī)口述了父親死亡之后的解剖特征:死者胸骨骨折,胸腔積血,心肝肺等器官出血。死亡特征被鎮(zhèn)雄縣公安局認定為自縊身亡,而遭受嚴重暴力摧殘的死亡特征則被認定為是衛(wèi)生院醫(yī)生搶救下形成的。這種說法讓我們家人難以接受。
“ 當時我看到法醫(yī)所說的自縊部位劃開后沒有任何血痕,只看到頸后右側充血,我們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民說。
尸檢當日,在我們家人的強烈要求下,鎮(zhèn)雄縣公安局卻始終沒有向家屬出示尸檢結論書。而醫(yī)院的死亡證明書也從來未曾向我們家人出具過。
我們家人始終不明白,父親在被五德派出所拷在鋼筋窗戶上之前,身上所有可能用來自縊的物件都被派出所收走了,他是用什么工具自縊的呢?面對這一巨大疑點,鎮(zhèn)雄縣公安局至今還在回避中。
目前我們家人正在積極為父親的“冤死”進行上訪,他們相信法律和真理會還給自己的父親一個公道。我們會一直告下去,直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們要還父親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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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云南 女兒賣身修墳立墓讓誰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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