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缺錢的24券最終崩盤
裁員過程中,杜一楠也在尋求新融資的同時開始物色潛在的收購者。
根據吳念龍的回憶,去年三四月份后杜一楠基本不在公司出現。而按照杜一楠的說法,那時的他應該在美國和Groupon、LivingSocial等公司商談收購意向。只不過,收購沒有最終談成,Groupon最終選擇將其中國子公司高朋網與騰訊投資的F團合并,而非與24券合并。
與此同時,杜一楠再次找到馬來西亞投資方,希望對方能繼續追加投資。但投資方的耐心似乎已快被耗盡。按照吳念龍的說法,當時鼎暉已經基本放棄了24券,馬來西亞投資方則舉棋不定。后半部分說法得到了馬來西亞投資方代表KK的印證:去年8月,出于對中國互聯網前景的看好,馬來西亞投資方決定對24券追加E輪700萬美元的投資。第一筆400萬美元資金在9月到位,第二批300萬美元則因后來的矛盾激化而終止。
杜一楠與馬來西亞的矛盾激化已經被反復報道過:杜一楠以保障員工利益為由劃走了公司賬戶中的200萬。作為回擊,投資方撤出了已經注入到開曼注冊公司(24券為VIE結構)的230萬美元。雙方信任關系徹底破裂。9月20日,杜一楠與投資方爭執的郵件被曝出,矛盾公開化。
這一切吳念龍看在眼里。他意識到,鬧到如此地步,杜一楠與投資方的關系已經不可挽回。在他看來,杜一楠的盲目自信、一意孤行讓他最終做出了拿公司運營要挾對方的不理智舉動。孤立無援的杜一楠也只能將自己與公司利益捆綁,發動集體員工與他一起站在投資方的對立面。“杜一楠覺得投資方肯定不會看著24券死,因此他才放縱地跟投資方討價還價。但這是他的一廂情愿。投資都是逐利的,如果24券這個盤子太難收拾,為什么還要繼續投?”
馬來西亞投資方通過代理人與杜一楠溝通的方式,也讓兩方間的交流出現障礙。以致于投資方和杜一楠分別接受新浪科技采訪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指責對方不接電話、不回郵件。
而在雙方對峙的過程中,關于24券創始股東持股比例之爭成了雙方的死結所在。按照杜一楠的說法,9月他已經尋找到潛在的收購者,希望借此與投資方重新談判。而投資方也承認,當時判斷團購行業將出現并購趨勢,開始與24券商討收購后的利益分配模型。
在這個利益分配模型中,關于杜一楠的持股問題雙方各執一詞。杜一楠一口咬定對方只愿意拿出19%的收購利益分配比例給創業團隊,并試圖將他從股東名單中清除。而投資方則聲稱,其允諾了杜一楠8%的優先股及團隊2%的優先股。由于雙方并未最終簽署相關協議,這一糾紛的事實究竟如何無從考證。
在雙方互相指責的口水中,24券走到了盡頭。1月份,24券的域名已經無法打開,公司名存實亡。
殘局
本月10日,杜一楠再次出現在媒體視野。他通過私人助理向外界表示,24券已經倒閉,公司不會再恢復業務。他“已經放棄了作為創始人的全部收益,而公司的所有事務已經轉給投資方處理。”
在旁觀者看來,這是一句充滿文字技巧的聲明。當時,24券尚有6000萬左右的欠款未結清,而300名員工的離職補償也未到位。杜一楠所說的將所有事務轉交給投資方處理,言下之意是將這些債務問題推給了投資方。“整個接觸下來,你就會發現他是一個不敢擔當的人。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對的,是投資方欠他的,全體員工好像也欠他的,并且員工團隊從始至終都毫無價值。”說到這里,吳念龍顯然很氣憤。
而在杜一楠與投資方爭吵的近3個月中,吳念龍不得不面對手下300多人的生計問題,“很多小孩子的月薪也就兩三千塊錢,幾個月不給他發工資,他們真的恨不得去睡大街。”據吳念龍透露,自他2011年加入24券以來,“沒有一次是正常領到工資的”。
去年12月12日,吳念龍帶著一個4人員工代表團與馬來西亞投資方見面,最終拿到了300萬的全體員工“人道救助款”。“能拿多少是多少吧,總算能有一個了結。”為了收拾殘局,吳念龍至今都還沒有精力去找下一份工作。對他來說,24券就是自己職業生涯中踩空的一腳,摔的有點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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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24券的未解之謎:一位副總裁口中的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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