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GlobalFoundries走向全球
在完成收購ATI交易的一年多以后,AMD未能取得良好的執行表現,其產品銷售量不夠高,因而在財務上感到捉襟見肘。截至2005年底為止,AMD的債務總額高達50多億美元,這一年中該公司蒙受了33億美元的虧損,創下過去15年時間里規模最大的虧損。其結果是,AMD難以維持運營自己的芯片制造設施所需要的費用。AMD需要不斷升級已有的德國工廠,而且還想要在紐約州建設一座新的工廠。特別是由于收購了ATI的緣故,AMD的“小金庫”已經變得無法承受財務壓力。
到2008年夏天,AMD的頂級高管開始從全球最富有的一些投資公司那里尋求幫助,其中包括身為阿布扎比政府投資機構的穆巴達拉發展公司(Mubadala Development)。穆巴達拉發展公司組建于2002年,這家公司已經變成了一個規模龐大的投資工具,到今天的價值已經超過了480億美元。通過AMD高管與阿布扎比政府官員之間的私人?叵擔這家公司發現自己可以將其芯片工廠出售給一家新公司,這家公司后來被命名為GlobalFoundries,曾由魯毅智擔任首席執行官。
AMD的這項戰略在當時被稱為“資產活化”(Asset Smart),該戰略背后的想法是沒有芯片制造廠的AMD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架構設計上,而新成立的不歸屬于AMD的工廠可以從其他沒有制造廠的公司那里尋找業務,從而利用AMD本身無法利用的產能,同時又能支付改進生產設施的成本。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魯毅智通過玩弄手腕的方式讓阿布扎比官員相信有其他投資者也對這個項目有興趣,但實際上卻沒有;到最后,AMD與穆巴達拉發展公司達成了協議。
首先,我們讓所有阿布扎比人都相信他們并非唯一把資金投入到這個項目中的人。在將近兩年的談判過程中,我們從來都沒有泄露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是領先的競標者,甚至到最后他們變成了唯一的競標者時也沒有走漏口風。除了與全球其他國家(尤其是巴西)展開對話以外,我們從早期開始就一直與沙特阿拉伯也展開談判,但談判的深度從來都沒有達到過與阿布扎比之間談判的水平。可是,我多次向阿布扎比暗示,沙特人想要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那時談判確實已經進行了至少一年時間)。
我曾在意大利與穆巴達拉發展公司首席執行官穆巴拉克(Khaldoon Al Mubarak)共進早餐,當時他到意大利是為了與菲亞特的高管會面。在飯桌上我甚至建議阿布扎比和沙特阿拉伯考慮一起創建一家合資企業,甚至是在兩國交界處建造一座工廠。我自己就出身于邊陲,我喜歡邊界上的聲音。
穆巴拉克則把這個想法扼殺在了萌芽之中。“不,魯先生。”他說道。“我們要自己做。”
沒什么東西能比一點點民族自豪感更能促成談判了,我覺得。
這就是我們渡過2007年難關的方式了——那時阿布扎比初步投資了6.08億美元——但在隨后的2008年,整個行業都面臨著狂暴的滑坡局勢,AMD的股價從20美元一路飆降至4美元。
在這項交易完成時,英特爾抓住機會對AMD發起了“突襲”,在AMD提起的訴訟案中極力主張,x86指令集的交互授權協議——如果沒有這項協議,那么AMD就不能制造也不能出售x86芯片——僅適用于同時控制著芯片設計和生產的AMD,而將生產業務外包給第三方的AMD則無權生產這種處理器。
雖然AMD深感挫敗,但還是在2009年行將結束時決定與英特爾止息兵戈。盡管AMD堅持主張該公司并未違反與英特爾之間達成的交互授權協議,但作為雙方最終和解協議的一部分內容,這兩家公司之間達成的新版協議明確允許非AMD旗下的芯片制造廠可生產x86處理器,這意味著英特爾有關AMD違反交互授權協議的指控至少是后者決定和解的一部分原因。但就這項訴訟達成和解對AMD來說沒什么幫助,因為到2009年時,AMD就不能再像2005年提起訴訟時那樣,極力聲稱自己擁有技術上的優勢卻被隔離在市場以外了。
AMD還從英特爾那里拿到了12.5億美元現金,此外后者還保證未來不會再從事反競爭的業務活動。這項和解協議在當時被廣泛視為AMD的成功,但對于英特爾來說,這筆錢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單單是在2009年第四季度,英特爾的凈利潤就達到了23億美元。雖然AMD在技術方面確實是出類拔萃,但這家公司通過這項訴訟所獲得的東西只不過是一筆一次性的現金注入及其x86授權不會消失的保證罷了;而對英特爾來說,從這項訴訟中脫身的最終代價只不過是拿出一個季度中的一部分利潤,然后再承諾不會去做那些自己堅持聲稱并未做過的事情而已。
從訴訟到和解的整個過程所呈現出來的一個事實是,AMD的技術性失誤對這家公司當時正在做的其他所有事情都造成了影響。AMD在執行方面的無力使其更加難以宣稱是英特爾阻遏其在市場上取得成功,而且執行問題還使其必須出售芯片制造業務,導致AMD與英特爾討價還價的能力遭到了削弱。
境況不佳
AMD所面臨的這些問題并沒有消失。雖然在工程方面付出了最好的努力,但AMD在個人電腦和服務器市場上所占據的份額卻繼續下滑;雖然推出了專門為超極本和平板電腦設計的新產品,但AMD在這些市場上占有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配備了AMD芯片的電腦中,有很多都局限于低端市場;在這些市場上,利潤率是很低的,而相對于逐步下滑的個人電腦需求來說,銷售量就變得特別敏感。
前首席財務官巴頓不相信AMD擁有光明的未來。“(即使沒有跟英特爾之間的訴訟)也沒有多大關系。”他說道。“(桑德斯)定下了比賽的節奏,然后這場比賽就已經是那么回事了。”
魯毅智也同樣并不看好AMD目前所擁有的機會。他極力主張,雖然他的戰略從短期來看會帶來下降趨勢,但到最后卻能”開花結果“。“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是半導體公司,那么無論你后是否愿意,都必須與英特爾展開競爭。”魯毅智在2013年3月份接受ArsTechnica的電話采訪時說道。“如果你要問AMD現在到底在做些什么,那我只能說看起來并不明顯;而如果我還在AMD,那么事情就會明顯得多了:我們要跟英特爾競爭,要從他們那里奪取市場份額。”
接替魯毅智出任AMD首席執行官的繼任人只干了不到三年時間,然后就被現任首席執行官羅瑞德(Rory Read)接替了。羅瑞德曾擔任聯想總裁,加盟聯想以前則在IBM供職20余年。到現在為止,他還沒能成功地重組AMD;據這家公司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的最近一份10-K文件顯示,“公司業務中有大約85%還是以遺留的個人電腦市場為重點,而這個市場在未來幾年時間里的增長速度預計將會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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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AMD沉浮全景:從巔峰跌至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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