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得上是靈光乍現,但卻十分完美,因為當時可謂萬事具備:希斯特羅姆的整個生活都與攝影息息相關,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在米德賽克斯中學擔任攝影俱樂部主席那會兒。“我打心眼里喜歡拍照,因為這主要是調整一些參數,而未必要用你的雙手去創造一些東西。”希斯特羅姆說。他在讀預科時就用一臺小型尼康單反相機拍攝過各種藝術照,從車窗的反光到唐人街的暗影。
在斯坦福的時候,希斯特羅姆大三那年利用寒假去了一趟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在那里專心致志搞起了攝影。在一位意大利老師的建議下,他放棄了尼康,轉而使用Holga拍攝正方形的照片,這也成為Instagram日后的標志性特色。在佛羅倫薩期間,希斯特羅姆還開始用各種化學藥水沖印照片。比如說,用硒來調色可以為照片賦予獨特的紫色韻味。
這一切,最終都被整合到希斯特羅姆和克雷杰2010年夏天親手編寫的那款應用中。整個過程讓他們筋疲力盡,為了放松一下,希斯特羅姆忙里偷閑跟女友尼克爾(Nicole)一起跑到墨西哥的嬉皮士藝術家之村Todos Santos去度假。
有一天,當他們漫步海灘時,尼克爾對希斯特羅姆說,她不太想用他正在開發的這款應用,因為她的照片永遠趕不上他們的一個朋友拍得好。“我說,‘你知道他怎么弄出那些圖片的吧?’她說,‘不,他拍的就是好。’我說,‘不對,不對,他用了濾鏡應用。’她說,‘那你們可能也該弄一些濾鏡吧?’我突然有了靈感。”
回到酒店后,希斯特羅姆上網查詢了濾鏡的開發技術。那一天,它編寫了第一個濾鏡,并命名為X-Pro II。這個名字源于“交叉沖印”(cross-processing),在傳統照片沖印中,是通過用錯誤的藥水沖印錯誤的膠片來實現的。他和尼克爾開始使用這個濾鏡拍照,然后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風格發布了第一張Instagram照片:一只墨西哥小狗懶懶地躺在尼克爾的腳邊。
有了這些濾鏡后,他們計劃用8周時間推出這款新服務。
希斯特羅姆和克雷杰激動地把這個新計劃告訴了他們的投資人。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沒有反對,Baseline的安德森也沒有,他還很快幫助他們部署轉型計劃。“我記得我當時心想,終于找到了方向了。”安德森說。在那之前,他曾經親眼目睹希斯特羅姆苦苦尋找成功秘訣,但卻一直不得其法。
在為這項新服務命名時,希斯特羅姆和克雷杰都同意用“instant”(立刻)做關鍵詞。在嘗試了數百個組合后,他們最終選擇與“telegram”(電報)搭配。
當測試版準備就緒后,希斯特羅姆和克雷杰將應用介紹給各路科技大拿和重要的媒體機構,還充分利用了斯坦福的校友關系,以及在硅谷工作多年積累起的人脈。得益于希斯特羅姆的熱情推銷和克雷杰的個人魅力,反饋非常積極,尤其是當Twitter聯合創始人杰克·多西(Jack Dorsey)等重量級人物公開表達興趣后。希斯特羅姆曾在Twitter的前身Odeo實習過,他當時還在讀書,整個夏天都緊挨著多西辦公。正是憑借這層關系,他主動找到了多西,向他展示了Instagram。多西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從一開始,Instagram就是一款簡單的應用,但卻充滿樂趣。”多西回憶說,“我被他們設計用戶體驗時的細致入微所打動。我這才想起,當年凱文在Odeo實習時經常聊起攝影。他顯然很癡迷,但直到那時才最終付諸實踐。”
Instagram于2010年10月6日上架,可以同時兼容Twitter和Facebook等分享渠道。第一天,該應用就吸引了2.5萬用戶,隨后便呈現出指數級增長。
有一次,舊金山巨人棒球隊在AT&T Park主場有一場季后賽,就在Instagram辦公室附近。希斯特羅姆回憶道,他從當時的一件事情中得到了第二個靈感。“我們都聽到了本壘打的咆哮聲,但卻沒有身處其中。”他回憶說,“我們開始搜索數據庫,看看有沒有人在附近使用Instagram。結果,過去兩個小時有140張照片是在體育場里拍攝的,這讓我們可以通過應用觀看比賽。就是在那時,我們發現Instagram的功能遠遠不止分享照片那么簡單。”
意外挫折
Instagram幾乎立刻俘獲了媒體和公眾的芳心,但沒過多久,希斯特羅姆和克雷杰就遭遇了第一次意外的挫折。
2010年,大約就在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向Burbn投資25萬美元時,該公司也投資了PicPlz。這家圖片分享服務是由老牌創業者達爾頓·卡爾德維爾(Dalton Caldwell)參與創辦的。盡管PicPlz瞄準的是不斷壯大的谷歌Android生態系統,而且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也支持希斯特羅姆和克雷杰的“旋轉”,但投資者卻認為,他們面臨著“道德問題”,因此應當尊重與PicPlz的關系。畢竟,Instagram已經意外地成為了PicPlz的競爭對手。
于是,在Instagram上線后一個月,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宣布向PicPlz追加500萬美元投資,同時停止向Instagram繼續投資。(得益于最初對Burbn的投資,該公司還是從Facebook的收購中獲利7800萬美元,投資收益率約為31000%。)
希斯特羅姆早就意識到這種沖突,但當他從《紐約時報》上得知這一交易時還是極為震驚。“Instagram明顯正在騰飛,我們想得到公平的待遇。”他說,“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名氣很大,被拋棄的感覺糟糕透了。”
該基金的聯合創始人本·霍洛維茨(Ben Horowitz)說:“我本應在決定后立刻告訴希斯特羅姆。”事實上,希斯特羅姆當時感覺自己被耍了。“只能怪我們當時被成功沖昏了頭腦,沒有清醒地認識到事態的發展。”他說。
好在還有很多投資者愿意投資Instagram,而希斯特羅姆也很快鎖定了其中最有影響力的一位:Benchmark Capital合伙人馬特·科勒(Matt Cohler)。36歲的科勒對創業者來說就像是半個上帝,他曾經在LinkedIn擔任高管,繼而成為Fadcebook最早的五名員工之一。2008年,他辭任了Facebook產品經理的職位,轉行做起了風投。
“Instagram顯然觸動了用戶的心弦,滿足了一直未被滿足的需求。”科勒說,“這是我在智能手機上看到的第一個這樣的應用,它就像是可以編程的生活遙控器。”
到了2011年2月,Benchmark領投了一輪總額700萬美元的融資,對Instagram的估值達到2500萬美元,多西、天使投資人克里斯·薩卡(Chris Sacca)以及另外一名Facebook前明星員工、社交問答網站Quora聯合創始人亞當·德安杰洛(Adam D’Angelo)紛紛跟投。
就在一個月后的一次聚會上,在舊金山的一家名叫Bloodhound的復古酒吧里,克雷杰與科勒等人舉杯慶祝公司又迎來了幾百萬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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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Instagram創始人:多次錯過機會 也曾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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